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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肖】岁岁平安

*医生×前线记者

 

关键词:白手套

 

上一棒: @嗐      下一棒: @作青 

 

BGM:一直到黎明

 

我听见你声音哽咽,却祈祷在深夜。 

我看见你红着双眼,却守望在窗前。

2019年的冬天是个暖冬,11月的北京最高气温还有零上12℃。

王一博这个月很忙,先是巴中发生“教师坠楼身亡”事件,后来又出了“南开校长论文造假”的质疑,身为前线记者只要有舆情和时事出现就要奔赴现场,一年里有大部分时间他都在东奔西走的路上。现在这个时候,他又转战内蒙古,去跟进鼠疫的情况。

肖战下了夜班,提着从食堂打包的早餐缓缓走在回家的路上。昨天他收到王一博的微信,四子王旗确诊了一例腺鼠疫,身为医疗工作者,他很清楚疾病的传播途径,说不担心是假的,但他也清楚王一博工作的职责和意义,他只能祈祷再祈祷,希望王一博不要被虫蚤叮咬,希望王一博一切顺利,希望王一博平安归来。

记者和医生的爱情故事,注定聚少离多,两个人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在思念中寻找慰藉的别样浪漫。

肖战睡醒时,天色已经有点暗,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下午三点。他睡了六个小时,醒来却有种睡了整整一天的错觉。对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他起身拉开窗帘,意外的发现下雪了,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外面纯白一片,小区里的孩子们都在撒了欢儿的跑。

11月29日,北京2019年的冬日初雪。

肖战拍了照片发朋友圈,王一博给他点了赞,晚上两个人视频,他跟肖战说自己再过两天就回去了。

12月1日,肖战收治了一位呼吸衰竭的病人,这是他在呼吸内科转为主治医师后收治的第一个急诊转住院。病人入院时呼吸道堵塞严重,经过抢救情况才稳定下来,肖战一出抢救室就被病人家属围住,听到病人脱离危险他们先是松了口气,又听到要继续留院治疗时几个人有些局促的交换了下眼色,年长的女人搓了搓手跟肖战打商量:“大夫你看,俺老头儿现在已经没事了,是不是可以开点药让他回家养着呢?”肖战边在病历上完成记录边对家属解释:“虽然病人脱离危险,但他之前呼吸道阻塞的情况还是比较严重的,保险起见建议留院观察。还有,你们说不清他的既往病史,要找出原发病因就需要进一步检查,还要关注有无引发其他并发症的可能性。”

“检查?什么检查?要很多钱吗?”年长的女人还未开口,一旁的年轻男子就抢先发出询问。

肖战写字的手顿了顿,他抬头打量了一下这家人,衣服倒是干净整洁,但仔细看已有些破旧,几个人的工装裤都磨得发白,刚刚问话的男子衣服肘部还有块不太明显的补丁。现在这个年代衣服上还带着补丁的可不多了,肖战一下就明白了他们在担心什么。

  “只是常规的必要检查,你们不要太紧张。”出于照顾对方自尊心的考虑,肖战表达得很委婉。另一位年轻女孩扯住又要说什么的男子对肖战说:“住,俺们住。大夫你看要办啥手续,你给俺,俺去办。”

12月2日,王一博乘坐最早的航班返回北京,一出到达口他就看见肖战朝他招手。他小跑几步到肖战面前,瞧见对方眼下浅浅的乌青有些心疼:“又连上夜班?”肖战揉了揉眼睛有些无奈:“科里有人出差,少了个人没办法,老刘更惨,他今天白班完了晚上还得去顶急诊。”王一博握住肖战的手:“走,我们打车回去。”

这次回来,王一博短期之内没有什么外派任务,除了修整和准备年终总结,他还被要求强制休假。眼看着一年快要过完了,他的公休一天都还没用,于是他把假期安排在圣诞节前后,那几天肖战夜班排得少,两个人计划着要好好过一个圣诞节。

12月4日,肖战值小夜班,一到岗就被告知他三天前收治的病人已经“出院”了。一大早病人的儿子就到住院处大闹,说医院不让他爸爸出院是为了赚黑心钱,在护士站又拍桌子又摔椅子,吵得病房区不得安宁,病人自己也说感觉好多了,应该没什么事。住院医师跟他们解释痰液检查的报告还没有出来,症状缓解也跟住院期间的治疗和护理支持密切相关,不能以此作为达到出院标准的依据,一老一少两个人就说医生是为了赚绩效安排额外检查拖延时间。住院医师出于职业判断,坚持没给他们开出院单,父子两个见办不成手续就说去吃早饭,结果这一吃就吃得没了踪影。入院时病人女儿缴了2000块的押金,抵扣这三天住院和检查的费用还差了点,科长说要打个申请从科室经费里面出,肖战觉得过意不去,还是自己掏钱给补上了。又过了两天,住院部收齐了检验报告,肖战去把报告取了回来,他初步判断病因是肺气肿,本着对患者负责的态度他拨通了住院资料里预留的手机号,结果他才刚刚表明身份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再打就无法接通。

接下来两个人过了一段时间安稳惬意的日子,算是一年里少有的共同时光。

直到12月24日。

民航总医院发生暴力伤医事件,王一博的假期宣告结束,本来两个人已经买好了包装精美的苹果,打算窝在家里边看电视边吃,结果因为这起恶性突发事件,很多医院都紧急召开了应急安全会议,肖战的医院也不例外,原本没有晚班的肖战也留在了院里。

医患关系的紧张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身为医生本身面对患者群体时所遇到的状况就已层出不穷,再加上行业内所听闻的各种各样的医闹事件更加让人如履薄冰,会开得不长,主要还是强调让大家保护好自己,氛围很压抑,虽然被害的医生他们都不认识,但每个人心里都很难过,谁都不知道下一把屠刀将在什么时候落下,又将砍向谁。在这种社会性的群体对立面前,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视频早就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肖战没敢打开看,单看文字报道他就已经觉得周身发凉,原来人真的会比恶鬼还可怕。

太残忍了。

平安夜并不平安,这个暖冬其实很寒冷。

12月31日,2019年的最后一天,肖战出晚班急诊,22:00下班,如果一切顺利,王一博也回去得早,两个人还能一起跨年。离下班还有十多分钟时,急诊铃响了,一进抢救室肖战就认出被送医的正是之前他收治住院后擅自偷跑出院的病人。患者呼吸衰竭的症状比上一次入院还要严重,嘴唇和指甲都已呈现紫色,无意识处于昏迷状态且呼吸道阻塞严重,多次尝试插管均未成功。肖战判断应对患者施行气管切开术建立人工气道上呼吸机,但患者家属一听到要切开气管就都犹豫不决,他的儿子更是直接拒绝在知情同意书上签字。抢救室是分秒必争的重地,多一分拖延就多一分危险,肖战没有时间去跟患者家属解释过多,只能告诉他们已经别无他法,这是最后的希望。家属后来还是签字了,只可惜尽管肖战尽了最大的努力,依旧回天乏术,患者因前期严重缺氧导致酸碱失衡引发心脏骤停,最终抢救失败。

患者家属在抢救室外面哭成一团,他的儿子更是抓着肖战用力晃个没完,他质问肖战既然他父亲是得了这么重的病为什么上一回没有及时告知?检查报告是不是故意拖延不给他们看?这一次抢救真的有好好救治吗?是不是为了收钱又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流程在里面?

他说:“你们是刽子手!”

王一博一来找肖战就看到肖战被人抓着不放的场面,他上前把人推开将肖战拉到自己身后:“这里是医院!你再闹事我就报警了!”吵嚷声已经引来了安保人员,在他们的控场下,王一博护着肖战离开。没走多远,肖战听到身后的男人大声朝他喊:“他都要死了!你还把他气管切开连个全尸都不留!死的连尊严都没有,这跟割喉有什么区别!是你逼着我们签字的!”

肖战的脑子“嗡”一声因为这句话炸开,民航总医院事件进入善后收尾阶段,但沸沸扬扬的热议仍未退去。“割喉”这两个字触及了肖战的神经,他停下脚步回头朝那人看去,即使被保安拦住,他依旧双目赤红地盯着肖战,有那么一个瞬间,肖战怀疑自己看到的是来自地狱的业火。

“你别听。”王一博拉住肖战冰凉的手,他在发抖。顾不了许多,王一博强行把肖战带走了。

回家的时候肖战坚持不肯坐车,两个人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午夜还没到,2019年还有最后的一点时间。肖战沉默不语,王一博牵着他的手也不急着说什么。

直到零点的钟声敲响,隐隐约约能听到远处一些跨年的人互相大声祝福“新年快乐”的声音,肖战停下了脚步。

这个年跨得一塌糊涂。

“王一博,我错了吗?”他抬头看天,早上他看过天气预报,北京的天气是晴,空气质量是良好,难得是个有星星的夜晚。

“你没错,”王一博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一圈一圈给肖战围上:“你是医生,站在抢救室里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治病救人而不是规避风险。但你不是神,谁也不知道和死神赛跑的最终结果是输还是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颈间传来的暖意温柔地环绕着肖战,他的心也在北京零下十度的天气里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王一博与肖战额头相抵,轻声对他说:“2019年已经过去了,就让所有最糟糕的事情都留在那一边,我跟2020年商量好了,他已经答应要对肖战好一点。”

 

新的一年,工作照旧,只是连续好多天肖战都觉得上下班的路上有人在跟着自己,但他留意了几次也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不想让王一博担心,他便没有讲,他在想会不会是自己精神过于紧张的缘故而产生了错觉。

新一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武汉接连不断出现的不明原因肺炎。作为呼吸内科的医生,肖战对领域内的消息总是关注得很及时,在去年年底的时候,他们内部的医学论坛里就有在探讨这件事,私下里他也有收到一些小道消息,包括来自于武汉的李医生那条被公开训诫为不实言论的讯息。

2020年1月12日,论坛里有人说李医生被感染住院了,虽然当时公开的信息里还没有什么值得令人紧张的内容,大众对于武汉接二连三的病例也是普遍乐观的情绪,但肖战和其他部分同仁还是隐隐觉得不安,工作之余都在密切关注病情进展。

1月17日开始,核酸试剂检测盒批量投入使用,随之而来的是不明原因肺炎确诊人数的激增。恐惧来源于未知,“不明原因”四个字和一直不确定的传播途径就像定时炸弹,即使相隔千里,也让肖战不得不开始忧心对于接下来收治的肺炎症状患者该如何进行审慎的判断才不会贻误治疗。

1月20日,肖战休息,他通过新闻看到北京出现首例新型冠状肺炎确诊记录,病人收治于大兴。钟南山院士带队亲赴武汉,疫情似乎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完这些信息,就收到了一个更令他震惊的消息,朝阳医院又发生了一起伤医事件。这一次被砍的医生跟肖战有共同的朋友,两人曾有数面之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北京发生了两起暴力伤医事件,除了群情激愤之外,医护人员人人自危,又人人心寒。王一博放心不下肖战,抽时间给他打了个电话。肖战知道王一博在现场,他问他陶医生情况怎么样了,王一博说还在抢救中。两个人没说几句就挂断了电话,肖战不停地刷新着微博和论坛,他无比希望陶医生能够转危为安。幸运的是,这一次死神没有带走白衣天使,陶医生脱离了生命危险。不幸的是,他的手掌肌腱和关键神经伤势严重。那张他醒来之后看着自己受伤的手的照片,让肖战无法控制地落泪。他很清楚一名优秀外科医生的手具有怎样的价值和意义,像陶医生这种站在金字塔顶的人,他的双手更是千百个疑难杂症患者恢复光明的希望。

为什么要让白手套染上鲜血?

一直以来肖战都觉得,在疾病面前,医生和患者该是互相信任和依赖的战友关系,但是最近发生的事,不断地冲击着他的信仰,让他的心态濒临爆炸。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双猩红的眼睛,盯着他说:“你是刽子手!是你把我逼上绝路的!”

1月21日,肖战经历了工作以来最浑浑噩噩的一天,好在这一天的接诊数并不多,也都是些简单的病例,下班之后他像往常一样走路回家,因为心不在焉,他走错了路,拐进了一条并不熟悉的小巷,回过神时他才发现自己已朝巷子里走了不小的一段距离。眼看前方胡同幽深,他决定原路返回,就在回身的那一刻,他在百米之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个在他手上抢救无效去世的患者的儿子,那个冲动地对他大喊大叫的年轻男子,那双猩红双目的主人。

原来不是错觉,真的有人跟着他。

肖战感觉自己的头皮一寸一寸的炸开,他看着对方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甚至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他害怕极了,脑海中想到了民航总医院的杨医生,想到了刚刚脱离危险没多久的陶医生,想到了那一日眼前的人和自己赤目相对的样子。在他走到自己面前时,肖战最后的念头是,或许和王一博的下一次见面,是第三起伤医事件的实况新闻采集现场,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受不受得了。

结果对方走到肖战面前,并没有什么极端暴力行动,反而扑通一声跪下了。肖战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想把他扶起来。眼前的人面色灰白,像是几天几夜没休息好的样子,他抓着肖战的手臂问他:“大夫,如果当初我不带着我爸出院,他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我早点签了那份什么书,我爸是不是还有救回来的希望?”肖战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他。

“你不恨我了吗?”那天他们短暂的交谈之后,肖战问他。年轻男子摇摇头:“我没想过要报复你,我跟着你就是想问问你,我爸是不是原本可以不用死。”

事情到这里似乎就结束了,并没有像他设想的那样自己成为暴徒手中的羔羊,但肖战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医生和患者之间的沟通和相处永远都没有标准模式,就像同死神赛跑一样,充满了意想不到。只是他想清楚了一件事,如果下一次,再遇到类似或者更加紧急的情况,他是该优先履行医生的职责还是该采取更为保守安全的举措?

答案是前者。

 

我会跟随你,和我平凡的勇气。

你从不畏惧,知道我从未远离。

疫情升级,全国陆陆续续出现感染病例,疫情地图很快就全都变了颜色,34个省市无一幸免。湖北成了重灾区,医疗资源和人力物力严重不足。

2020年的春节来得比往年要早。

1月24日是除夕,上海率先派出第一批医疗队驰援武汉,北京的医疗队伍也在紧急准备中。

1月25日大年初一,脱离危险的陶医生更新了微博,他口述了一首诗,最后一句话是“我把光明捧在手中,照亮每一个人的脸庞。”同一天,广东的130多名医务人员也抵达了武汉。

吃年夜饭前,肖战犹豫着对王一博开口:“王一博,我有件事想跟你说。”王一博往小碟里倒满了饺子醋,朝肖战咧着嘴乐开了:“我知道,你报名了医疗队。”肖战瞪大了眼睛看向王一博,原本他怕王一博出于担心不同意他去,所以做了决定之后还在想该怎么对他说,没想到王一博告诉他:“我就知道你会去,所以我也申请了去武汉,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肖战眼眶微微泛红,他咬着筷子沉默了片刻才对王一博说:“那里很危险,我是呼吸科的大夫,我去治病救人,你不要去。”

“我们这种前线记者放在战争年代那都是要冲锋陷阵的,总要有人冲在新闻纪实的第一线。”

“去了我们也可能见不到面。”

“没关系,我知道你在陪着我,我也在陪着你。”

岁月静好是一个多么虚无缥缈的词汇,很多时候无论在天灾还是人祸面前,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这个逐渐扩大的连锁反应就好比西伯利亚的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

“世上没有神仙,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

1月26日大年初二,王一博带着他的记者证踏上了从北京到武汉的高铁。

1月27日大年初三,肖战随北京医疗队奔赴抗疫前线。

在大巴车上,肖战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接通之后对方是之前那位呼吸衰竭去世患者的女儿。她说她知道他们还有一些住院费是肖战帮他们交的,也知道她哥哥后来有去找过他。这个电话的目的,一来是给肖战拜年,二来是向他道歉,三来是跟肖战说之前他给垫的钱他们去补上了,就交给值班的医生代为保管。聊了几句肖战才知道他们一家都在工地干活,家里条件不好,病逝的那位是个小工头,底下原本有二子一女,跟踪肖战的是二哥,也是家里唯一念过书的人,兄弟俩关系好,老二的书都是老大和爸妈赚钱供出来的。偏偏大哥去世得早,老婆跑了,留了个孩子,孩子小,爷爷身体又不好,老二书就不念了,回来跟着家里干活。大哥生病时去的不是正经医院,命没保住,一家子又被坑得很惨,这也是她二哥始终对医院不信任的原因。得知肖战此时正准备去武汉,姑娘对肖战说:“大夫,俺是个粗人,不懂讲话,二哥是家里唯一识得字的人,他现在也去当个什么志愿者,他说他要过啥新的生活,他先前在医院跟你瞎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你是个好人,祝你平平安安的。”

祝你平安。

这是肖战离开北京之前收到最好的新年祝福,直到这一刻,他心里才有了尘埃落定之感,将来再回首时,他作为主治医师的第一次临床经验,虽然不够完满,但终究没有遗憾。

2月8日元宵节,肖战已经在抗疫一线工作了整整十一天,厚重的防护服让他起了些湿疹,但并不妨碍他的那份坚持。两天前,感染新冠病毒的李医生在住院26天后离世,他还盼着要在康复之后重新回到岗位贡献自己的力量。除了李医生之外,在这短短的十一天里,肖战见证了太多人间疾苦、生离死别。冲锋陷阵的人,有。逃避职责无所作为的人,也有。还有无数惨痛的经验教训、不可计数的人才的损失、依旧存在的蛮横无理的患者、有其他疾病却因为疫情无法正常就医的垂危病人......但更多的,还是阳光大于黑暗,温暖多过寒冷。肖战见过已经退休又主动请缨上岗的专家,见过为了节省时间和方便打理而剪去美丽长发的姑娘,见过一脱掉防护服就脱水晕眩的同仁,还有连生理期都没有时间去洗手间的女护士,甚至有一次他还在医疗团队里遇到了一位准妈妈。感叹女性不易的同时,他也有深深的无可奈何,这场疫情就像人间照妖镜,不止照出人情冷暖、悲欢离合,众生百态无疑也被放大到无所遁形。陶医生说:“没有苦难,便没有诗歌。”肖战却希望,苦难尽快过去,甘露尽快降临。

2月14日情人节,来武汉之后肖战第一次见到王一博。那天他刚跳下急救车,就听到有人叫他:“战哥!”他回头,王一博就站在隔离线外,两个人就这样短暂地相望了几秒,却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切尽在不言中。肖战想对王一博说,你好厉害,隔着防护服都能认出我。但来不及。他只能拼命对着王一博露出一个笑容,希望他能看到。

王一博看到了,还看到了他的泪光闪烁。在他转身跟着队伍走向医疗大楼时,王一博喉头哽咽,举起相机拍下了肖战抬手收紧防护手套的背影。

当天的新闻标题是《天使之手》,配图就是越过肩膀能够看到的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

题字:是他们保护了我们。

文末附了医生入职宣言:“我宣誓,我志愿现身医学事业,恪守医德,救死扶伤,奉行人道主义精神。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健康所系,性命相托。以病人为中心,练就精湛技能,让更多生命得到康健,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我看见你背影颤抖,双手依然握紧。

我听见你脚步沉重,却向明天走去。

那些曾流过的泪啊,这次也不必擦干。

风雪背后,那是春天的消息。

王一博发了一张夜景图给肖战,是两年前的春节他跟肖战回老家时在肖战房间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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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肖战说,春天已经来了,花开的日子快到了。

黎明前的夜就算再黑暗,也终将迎来光明。

 

“医生是什么,每个人最终的归宿都是火葬场,所有人都在排队,而医生这个职业的工作就是防止有人插队。医生这行需要五年、七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来学习,然后通过无数次临床实验,最终熬炼成一名真正的医生。在这个世界上,每一天,都有很多人的生命是因为医生才得以延续。一张小小的手术台,有可能是很多家庭最后的希望。”——电视剧《儿科医生》台词。

 

愿平安,愿你岁岁平安。

 

-end-

 

看完了吗?再听一首歌吧,李宇春和肖战的《岁岁平安》

 

最后的碎碎念:作为一个十级ddl选手我实在是太难了,又一次搞到清晨6:00......

从陶勇医生的事件之后我就一直想写一个以医生为职业题材的故事,想了很久没有动笔。白色情人节联文的时候自己想关键词,我几乎第一时间就确定了是白手套,直到昨天晚上我才开始写。这个故事无关情人节,不甜蜜也不浪漫,情节也有些单薄,我深深感觉我的文笔撑不起这一类型的故事,可能也不是很容易让人喜欢。但终于算是了却了自己一个心愿。

感谢每一个读到最后的朋友。

(关于疾病和治疗方面虽然我有稍稍查了一点资料,但也完全不专业,都是我的主观理解,所以不要深究这一部分。写得匆忙,错字和语病来不及修,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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